《国际经贸规则对数字贸易的规制》

谭观福 著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24年10月

ISBN 978-7-5227-4307-3

本书获得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学术出版资助项目资助

作者简介

谭观福，江西会昌人，中国人民大学法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国际法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国际法研究》编辑，国家留学基金委公派瑞士比较法研究所访问学者（联合培养博士），研究领域为国际经济法、国际贸易法。已在《比较法研究》《中国高校社会科学》《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等刊物发表论文十余篇，其中3篇被人大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1篇被《中国社会科学文摘》转载并入选“哲学社会科学主文献”，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项。研究成果获中国国际经济法学会年会“青年优秀论文奖”一等奖、中国法学会网络与信息法学研究会年会征文一等奖等奖项。

内容简介

数字贸易是当今世界最具代表性的贸易形态，调整数字贸易的规则亦在逐步形成之中。习近平总书记在《求是》2022年第2期发表的重要文章《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中指出：“主动参与国际组织数字经济议题谈判，开展双多边数字治理合作，维护和完善多边数字经济治理机制，及时提出中国方案，发出中国声音。”中国在数字贸易领域具有重大的贸易利益，已经具备一定规模优势，为中国引领国际经贸规则提供了物质基础和现实需求。

本书基于世界贸易组织规则和实时更新的电子商务谈判，以及不断增多的自由贸易协定，对当下有关数字贸易的各类规则作了全面和深入的解析，研究内容涵盖数字贸易规制的国际经贸规则架构、数字贸易的归类、跨境数据流动规制、数字贸易的自由化、数字贸易规制的例外等，最后落脚到中国立场，基本勾勒出未来数字贸易规制的理论框架，为中国参与数字贸易国际规则谈判、引领数字贸易国际规则制定以及完善数字贸易国内治理提供了学理支撑。

目  录

绪  论

一  研究背景和意义

二  研究现状

三  研究思路

四  研究方法

第一章  数字贸易规制的基础问题和国际经贸规则架构

第一节  数字贸易规制的基础问题

一  数字贸易的概念辨析

二  数字贸易的范围和特点

三  数字贸易规制的合法性基础、多元目标和规制方式

第二节  数字贸易规制的国际经贸规则架构

一  多边贸易规则对数字贸易的有限规制

二  自由贸易协定对数字贸易的碎片化规制

第二章  数字贸易的归类

第一节  数字贸易的归类困境

一  归类问题直接影响数字贸易的规则适用

二  现有归类系统未能适应数字贸易的特点

第二节  数字贸易中服务贸易模式的认定

一  服务贸易模式认定的困境

二  服务贸易模式认定困境的解决

第三节  电子传输的数字产品的归类

一  数字产品的定性

二  自由贸易协定对数字产品归类问题的回应

第四节  数字服务的归类

一  在线交付的传统服务的归类实践

二  新型数字服务归类问题的解决

第三章  数字贸易中的跨境数据流动规制

第一节  跨境数据流动与数字贸易的关联及规制分歧

一  跨境数据流动与数字贸易的关联

二  跨境数据流动的规制分歧

第二节  跨境数据流动规制的多边法治环境

一  通信技术服务的贸易自由化

二  信息技术产品的贸易自由化

第三节  新近自由贸易协定中跨境数据流动的规制模式

一  跨境数据流动“原则+例外”的立法模式

二  特殊数据的专门规则

第四节  跨境数据流动规则的协调

一  在国际经贸协定框架下协调跨境数据流动规则的普遍困境

二  在WTO框架下为数据保护达成基本框架

三  通过互认机制协调个人数据保护标准

四  加强与APEC或OECD的合作

第四章  数字贸易的自由化

第一节  数字贸易的市场准入

一  数字贸易的承诺列表方式

二  数字贸易中的关税问题

三  数字贸易中的非关税措施

第二节  数字贸易的非歧视义务

一  同类性的判定

二  较低待遇的判定

三  数字贸易非歧视义务规则的发展

第三节  数字贸易自由化的实现路径

一  关注发展问题，弥合数字鸿沟

二  重视FTA在推动数字贸易自由化中的作用

第五章  数字贸易规制的例外

第一节  探讨数字贸易规制的例外的必要性

第二节  数字贸易规制与一般例外

一  一般例外的理论与实践

二  数字贸易规制适用一般例外分析

第三节  数字贸易规制与国家安全例外

一  国家安全例外的理论与实践

二  数字贸易规制适用国家安全例外分析

第六章  数字贸易规制的中国视角

第一节  中国对数字贸易的规制实践

一  在国内法层面对数字贸易的规制及面临的合规风险

二  在自由贸易协定中对数字贸易的规制

第二节  完善数字贸易规制的建议

一  从更全面的视角构建数字贸易规则

二  促进与贸易有关的跨境数据流动

三  继续加强国内规制与国际规则的协调

四  继续积极参与国际规则谈判

结  论

参考文献

序  一

谭观福的博士学位论文《国际经贸规则对数字贸易的规制》即将出版了，很高兴为其写个序言。

从农产品、工业制品再到数字产品，国际贸易不断发展，国际贸易规则亦不断发展和完善。数字贸易是当今世界最具代表性的贸易形态，调整数字贸易的规则亦在逐步形成之中。谭观福以其敏锐观察和刻苦精神选择这一主题撰写博士学位论文，顺利通过毕业答辩，在此基础上进一步修改完善并将其出版，可以说为数字贸易事业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俗语说知易行难。数字贸易规则的研究，真可谓知也难行也难。谭观福最初选择这一题目，主要基于世界贸易组织规则谈判，研究的视角也主要限于世界贸易组织规则内部。随着美国挑起中美贸易冲突和全球新冠疫情暴发，特别是美国以国家安全为理由采取一系列国际经贸投资限制措施，搞所谓“小院”“高墙”“去风险”，数字贸易规则的研究就超出了世界贸易组织规则的视角，特别是超出了争端解决规则适用的视角，上升扩大为新的地缘政治背景下国际经贸规则如何构建的问题。这是一个宏大主题，是一个时代主题，甚至是有关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人类主题。应对这样的挑战，不可谓不难。

瑞士秀丽的风光难以寻觅谭观福的身影。置身位于莱蒙湖畔的瑞士比较法研究所，谭观福利用一年的学术交流时间完成了论文初稿。回国后等待他的是师生对其论文的挑剔。国际格局在变，贸易形势在变。置身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统筹国内和国际，统筹发展和安全，数字贸易规则的研究必须具有前瞻性、全局性、战略性、整体性。全球范畴内数字经济、数字规则的发展，呼唤着数字贸易规则研究的进一步深化和完善。

新的技术必然对既有制度和规则产生影响，既有制度和规则必须因应新的技术要求。人类发展史上经历了无数次的技术革命，催生了许许多多的制度规则，丰富完善了既有基本制度。只要坚持守正创新这一基本规律和要求，我们就能应对数字技术和数字经济对我们提出的挑战，就能提供适合数字贸易的具体规则。

与传统的生产工艺改进不同，数字技术是建立在全球互联网基础上的技术革命，其影响是全球性的、飞速性的，影响着整个人类的福利和未来。在当今世界，还存在着巨大的数字鸿沟，还存在着严重的发展不平衡，甚至还存在着零和博弈的霸凌思潮和做法。研究数字贸易规则，必须统筹发展和安全，以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指引。

谭观福的数字贸易规则研究成果即将出版了，我们为其祝贺！在肯定现有研究成果的同时，我们期望他在这一领域取得更为丰富和扎实的成果。我们也加入到这一研究队伍中，迎接新的技术对我们提出的挑战。

韩立余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2024年劳动节

序  二

谭观福告知我他基于博士学位论文《国际经贸规则对数字贸易的规制》的专著即将出版，并请我作序，我欣然答应。看着谭观福这些年的学术成长轨迹，也让我回想起当年触发他对国际数字经贸规则领域学术兴趣的往事。

我是谭观福就读硕士研究生期间的指导老师。他在读硕士期间就展现出很高的学术热情和不凡的学术潜力。记得2014年时我主持了上海市教委科研创新项目“中美互联网限制措施WTO争端解决预分析”，我邀请他加入了我的课题组并成为了主要参与人。在撰写项目报告过程中，他根据多轮修改意见对报告进行反复打磨，并提出了不少很有创见的观点。该项目的参与及顺利结项激发了谭观福的学术热情及以后坚定走学术道路的信心。我注意到，此后谭观福持续关注互联网监管、网络安全相关问题，并扩展到国际数字经贸规则领域。他告诉我，他后来师从韩立余教授的博士学位论文选题在很大程度上是从早期互联网课题研究中获得的启发，这让我感到十分欣慰！

翻阅《国际经贸规则对数字贸易的规制》书稿，我发现谭观福能比较敏锐地系统地关注国际数字经贸规则的基本规制问题。该成果聚焦国际经贸规则和数字贸易的关系，结合互联网和科技发展对贸易规则的挑战，立足世界贸易组织规则，追踪不断增多的自由贸易协定，对当下有关数字贸易的各类规则作了全面和深入的解析，重点从数字贸易界定、规制规则、自由化及例外等方面进行了分析，基本勾勒出未来数字贸易规制的理论框架，并结合分析就中国应采取的应对措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总体感觉，该成果命题明确，研究思路清楚，资料翔实，论证充分，逻辑性强，具有较高的创新性。

国际数字经贸规则问题已经从早期的谈判争论、学术探讨阶段，快速地切换到国别立法实践和企业运用诉求阶段。我国也积极因应国际数字经贸规则的变化，主动提出对接试验以CPTPP和DEPA为代表的高标准国际数字经贸规则。数据有序跨境流动已经成为当下政界、业界和学界热议的话题，数据已经成为不少国家的一种战略资源。大家意识到，一方面数据跨境流动有利于数据资源的充分利用并推动产业发展；但另一方面，由于国家核心利益冲突特别是“国家安全”意识突显，数据跨境流动又会使国家监管难度加大。多数国家对数据跨境流动中的安全风险趋于重视，纷纷采取一定的规制措施来平衡数据跨境流动自由和国家安全保护。由于数据跨境流动自由和国家安全保护之间考量不同，各国采取的数据跨境流动规制措施也不尽相同。最终相信或希望，在WTO多边规则体系下达成国际数字经贸规则。

题外之语，谭观福在《国际法研究》编辑部从事专职编辑工作之余，仍然在持续做相关学术研究，乐此不疲。他发表了多篇较为有影响力的学术论文，还主持了2023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跨境数据流动风险防范法律规制研究”，这种兼顾编辑和科研的模式实属不易。在与友人争辩当下“纯学术年轻身影”是否难觅辩题时，浮现的谭观福对学术研究纯粹热爱而坚持的身影，提供了一个正向佐证。

“观德于忍，观福于量。”期盼并祝福谭观福会有更多更好的学术成果！

是为序。

龚柏华

复旦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2024年5月11日

推荐语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决定》指出，“加快构建促进数字经济发展体制机制”。作者长期跟踪研究数字贸易的国际规制问题，发表的相关成果在学界和实务界都获得广泛认可。本书论证充分、内容详实，既立足中国立场，又有国际视野，在数字贸易研究领域具有开创性。这体现了作者作为学者型编辑较为扎实的学术功底和一贯严谨求实的工作作风，是编研结合的生动范例。

——柳华文  研究员

中国社会科学院国际法研究所副所长

面对数字贸易勃兴以及涉外数字贸易规制冲突，诞生于前数字经济时代的WTO体制“尚能饭否”？各类带有地缘经济主义色彩的FTA规则能否担当大任？作为数字贸易巨头之一的中国如何勇立潮头，引领国际规则的制定与发展？本书运用规范分析方法深入探讨并逐一解答这些悬而未决的问题，诚为当代数字贸易国际规制法学研究的典范之作。

——彭岳  教授

南京大学法学院院长

本书立足国际贸易规则框架，从全球数字化的多维视角出发，展开了对数字贸易规制基础、数字贸易类型、跨境数据流动、数字贸易自由化和数字贸易规制的例外等问题的系统分析与研究，并阐释了数字贸易规制的中国立场和创新。本书深度把握了数字时代的国际贸易规制趋势，探索了数字贸易规制的制度变革，堪称“数字贸易的法律框架，法治秩序的数字视界”，对国际贸易法的学习与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马长山  教授

华东政法大学数字法治研究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