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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行简单而重要的道理
——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法学院2021届学生毕业典礼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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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28日)

柳华文

 


尊敬的陈甦院长,各位同事,各位同学和朋友们:

大家好!非常高兴参加对各位同学来说具有标志性意义的毕业典礼。

我们本来都有不同的人生轨迹,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有不同的生活和成长背景,恰在最近的几年,我们有机会出现人生轨迹的相遇。大家一起学习、生活了几年,有了人生中的交集。今天,这段正式的交集可能就要告一段落了。大家又要“散是满天星”一样,各去东西。

正是这几年的交集,大家的知识结构里,有了法学;大家的能力结构里,有了法律思维、法律视角,有了依法办案的能力,做法学研究的能力;大家的情感结构里,有了与法学院以及法学院师生的情谊,大家的身上有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科大、法学院、法学所和国际法所的印记。如果我说这些单位每家给大家盖一个戳,大家的身上可是不少戳啊。

相遇相处是缘分,相处相知产生联系,大家毕业之际,作为老师,有自豪,有祝福,也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舍或者遗憾。

这一届的同学们,咱们都经过了一个世纪以来人类遭遇的卫生健康威胁——新冠疫情。我们共同克服困难,团结战疫,经过了不平凡的抗疫时光。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大家都很了不起!

在疫情期间,在不能出门的日子里,我看到一本日本人写的书,大意是100个生活锦囊。我本来想学一下,看了几页就在想,为什么不写自己总结的人生经验呢。那几天,我就写了几个。今天,在这简短的致辞中,我想拿出几个自己总结的人生锦囊,交给各位,请各位笑纳!我给自己今天的致辞起了个题目,就是——践行简单的道理。

首先是定位。大家会喜欢耳聪目明这个成语。方位感清楚,在多维空间里有准确的定位,才能主动和准确。所以听说对盲人来说,能看得见东西的正常人就象是仙人,因为人家看得清,掌握多得多的信息。我们在学习和运用法律的时候,也有一个定位或者说定性的问题。一个案子,是民事的还是刑事的,是程序问题还是实体问题,是国内法问题,还是国际法问题,范畴和定性都是首先要搞清楚的。我们走出校园,走上新的工作岗位,我们的定位是什么,我们的身份、任务是什么,我们的言行,甚至我们的着装和社会交往等,都与自己的定位有关系。迅速地给自己一个清楚的定位,迅速成为得体、适格的专业人士吧。

大家也许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定位,就是中国社科院大学法学院毕业的研究生。也许大家会觉得你学究一点,也许大家会觉得你专业上应该是比别人扎实一点?也许大家会觉得你更深邃、正直一些?给自己一个清晰的定位,实现自己的规划和设计吧。做好自己的工作,也为单位、为国家和社会做出贡献!

第二个是尊重。在我上的国际人权法课上,常要提到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序言中提到的作为人权基础的人的固有尊严。每一个都有尊严,都值得尊重。尊重是我们为人处世的钥匙和法宝。对师长要尊重,对领导要尊重,对平级同事要尊重,对下级也要尊重,对弱者更要尊重。2018年咱们工会组织看了美国电影《水形物语》,我当时看到片中那个倒霉的军官处处被动,就说这是一种报应。是他种族歧视的报应,是她对妇女、对残疾人、对清洁工的歧视的报应,是他对非人类生物的漠视的报应……

什么是尊重?是倾听别人的意见,是考虑别人的意见,是体会别人的感受。尊重是立场,更是能力。能否倾听,能否共情,能否理解,能否包容,这都不是说到就能做到的。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没有没有原由的因果关系,没有愚蠢的问题和答案,有的往往是不能理解,不能留意,不能在意。不要以自己为中心,尽量做不让人讨厌的人,不做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做大家喜爱的人,做为大家做贡献的人吧!

第三,是做沟通。大家在晚上开车都知道要开车灯,在昏暗的地下车库里也要开车灯,为什么?是为了看清自己的路吗?不,不是,是为了让别人看得见自己,从而减少危险。有实验表明,傍晚的时候,白色的汽车更安全,黑色、灰色的汽车就没有那么安全。我们的存在,我们的意见,我们的想法,要让人知道。我们永远都需要别人准确的对自己的了解。老师们写文章,总是希望别人能理解自己的意见、主张;大家申请项目,总是希望评委都看得懂,知道课题很重要,方案很可行。一次又一次,你会发现,别人对你的了解,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露出水面的那一点点。是否善于做沟通,善于表达,可能是是非成败的关键。不要总是说理解万岁,想一想如何去说,去表达吧。千万不要先入为主地认为,别人都知道,别人都理解,别人都认同。

要告诉别人什么有用的东西,要点越少越有效吧。因此,我只能说这三点了。定位要清楚,要尊重,要沟通!这三点同学们记住吗?与大家共勉。绝不是说我做得好,我在其中每一点上都摸爬滚打过,都快乐过,也都伤心过。

同学们,今天你们还是读书的儿郎,明天就可能是国家和社会的栋梁。

请时时想起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法学院、法学所和国际法所,想起教过没教过你们的老师,记住我们美好的东西,开创自己美好的未来!

祝福大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