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时间：2010年10月8日下午2：00--5：30

会议地点：中国人民大学明德法学楼601国际学术报告厅

主办单位：中国法学会民法学研究会

协办单位：中国人民大学民商事法律科学研究中心

一、主持人张新宝教授宣布贺寿会议开始，简要介绍王家福教授经历，介绍与会嘉宾及会议筹备情况。（10分钟）

二、播放庆贺视频（20分钟）

三、来宾向王家福教授赠送生日贺礼、主持人宣读贺信（15分钟）

四、王利明教授代表民法学会赠送礼物并致辞（5分钟）

五、韩大元院长代表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致辞（5分钟）

六、王胜明主任代表全国人大法工委致辞（5分钟）

七、姜建初检察长代表最高人民检察院致辞（5分钟）

八、杜万华庭长代表最高人民法院致辞（5分钟）

九、学生代表向王家福老师和文慧芳老师献花

十、兄弟学会代表致辞（每人5分钟）

1.商法学会代表：王保树

2.证券法学会代表：郭锋

3.经济法学会代表：徐孟洲

4.银行法学会及中国政法大学代表：王卫国

茶歇：15：30--15：50（20分钟）

十一、兄弟院校代表致辞（每人5分钟）

中国社会科学院：孙宪忠

北京大学：尹田

清华大学：崔建远

吉林大学：马新彦

西南政法大学：赵万一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陈小君

华东政法大学：傅鼎生

黑龙江大学：杨震

十二、自由发言阶段（30分钟）

十三、王家福老师讲话（10分钟）

十四、王家福老师亲属讲话（10分钟）

十五、贺寿晚宴17：30--19：30

主持人：杨立新教授

地点：天使食府芬园厅

张新宝（主持人）：各位领导，老师们，同学们，在今秋十月，我们国庆长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在这里隆重的举行王家福教授八十华诞庆典和法律思想研讨会，下面请允许我介绍我们的主宾和嘉宾们：我们的老寿星王家福老师，我们敬爱的师母文慧芳老师，漂亮的小师妹王旸博士。参加今天的领导和学者们包括：全国人大法制工作委员会副主任王胜明同志；最高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姜建初检察长；最高人民法院民一庭庭长杜万华法官；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党委副书记、本研究会会长王利明教授；最高人民法院应用法学研究所副所长曹守晔教授；中国政法大学校长助理、本研究会副会长王卫国教授；黑龙江大学党委书记、本研究会副会长杨震教授；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本研究会副会长尹田先生；烟台大学校长王绍坤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法学研究杂志社社长张先生；经济法研究会徐孟洲先生；还有经济法研究会王小燕女士；中国人民大学民商事法律科学研究中心主任杨立新教授；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院长韩大元教授；吉林大学法学院教授、本研究会副会长马新彦女士；中国社会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孙宪忠先生；清华大学教授、本研究会副会长崔建远先生、中南财经大学副校长、本研究会副会长陈小君女士；烟台大学前任校长、本研究会副会长郭明瑞教授、复旦大学法学院教授、本研究会副会长刘士国先生、武汉大学法学院教授、本研究会副会长温世扬。还有来自兄弟院校和研究会的老师们，华东政法大学教授傅鼎生先生、海南大学法学院王院长、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民法教研室主任姚辉教授，还有来自光明日报、法制日报、人民法院报和检察日报媒体的朋友们。

大家知道，我不善言词，也不善于主持这种活动，但我希望这个会开得热烈一点，活泼一点。本来议程上安排我简单介绍一下王家福老师，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我们有一个视频短片，上面有王家福老师在苏联留学，直到走上共和国的最高讲坛的全部过程，下面我们播放视频。

（播放视频）

张新宝（主持人）：各位老师，同学们，我们很高兴看到这样一段视频，它不仅是王家福老师过去60年法学生涯闪光的回忆，更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从中受到教育。这一个段落就到此结束。下面转向议程的第三项，由兄弟院校、学会和老师们向家福老师赠送生日贺礼。

（赠送贺礼）

下面我宣读给王家福教授发来贺信的单位：武汉大学法学院、吉林大学法学院、黑龙江大学、北京大学法学院、清华大学法学院、中国政法大学、辽宁大学法学院等单位，由于时间关系，不可能将所有的贺信都念一遍，选择其中一封，武汉大学法学院肖永平教授亲笔签名的贺信：

（宣读贺信）

今秋十月，欣闻中国法学会民法学研究会在京为您举办八十华诞庆祝活动，我进代表武汉大学法学院全体师生对您表示衷心的祝贺。王家福教授是我国著名的民法学家，更是民商法方面的一面旗帜。先生的学者风范、道德文章为我们敬仰。几十年来，作为民法专家和立法专家，王家福教授对社会主义法制建设尤其是民商法事业的立法做出了重大贡献，作为民法学研究会曾任的会长和现任的名誉会长，王家福教授对推动我国民商法研究做出卓越的贡献。作为学界领袖，王家福教授对法学界的事业和武汉大学法学院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们对这样一位学者表示无比的钦佩和感谢。祝愿王家福教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下面有请王利明教授代表民法学会致辞。

王利明：尊敬的家福老师、文慧芳老师，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大家下午好。

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家福老师八十华诞的庆典和家福老师法律思想研讨会，首先请允许我代表民法学会全体同仁，以我作为家福老师的学生个人的名义，向家福老师表示衷心的祝贺。衷心的祝愿家福老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在家福老师过去60年的法学生涯里，他可以说为中国的法学事业或者中国的民商法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法制建设方面，大家都知道，家福老师可以说最先提出来依法治国的战略方略，而且在中南海讲课期间，对主要领导产生了重大影响。后来这个战略方略写进我们国家的宪法，应该说家福老师功不可没。

在民商法事业方面，家福老师可以说是新中国民法学的开创者、领路人，是我们民法学的一面旗帜。他和已故的佟柔老师和现健在的江平老师都是泰斗。家福老师参与了1986年的《民法通则》的制定，尤其是物权一编，体现了物权的基础。后来参加一些重要法律的起草，尤其是担任人大法律委员会委员和常委期间，对我国很多法律的制定都做出了重大贡献。

家福老师是我们学会的创始人，从90年佟柔老师去世之后，家福老师担任会长，之后担任名誉会长，长期以来对于我们民法学会做出了巨大贡献。特别是在培养新人，提携新人，促进学会发展，特别是以学会为平台，促进民法学事业方面，家福老师做出了重大贡献。可以说，学会能够发展到今天，我们民法学现在新人辈出，后继有人，所有这些都和家福老师长期以来的努力和贡献是分不开的。家福老师对我们人大法学院应该说也是长期以来给予了很多的支持和帮助。我们的民法基地，都是在家福老师大力的帮助下，能够申办到，而且能够一步一步的发展到今天，没有家福老师的支持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们从内心里感激家福老师。

家福老师可以说把自己的一生都无私的奉献给了中国的民法事业。我们从家福老师身上，真实的看到了老一辈学者的风范，始终秉持着治学为民、治学报国的精神，秉持着严于治学，甘于寂寞的态度，虚怀若谷，提携后辈、报效国家的胸怀，这都是我们民法学人值得学习的榜样。我长期受惠于家福老师，不仅学到知识，还学到了如何做人。所以我自己始终感到，对于家福老师给予我们的恩惠难以报答，只能通过我们兢兢业业的工作，勤勤恳恳的治学，回报家福老师的教诲

今天我们看到家福老师身体这么健康，我们非常高兴，家福老师身体健康是我们的希望和福气，借此机会感谢家福老师对我本人，对我们民法学会和人大法学院长期的支持和帮助，同时衷心的祝愿家福老师健康长寿，祝愿文师母健康长寿，谢谢大家。

张新宝（主持人）：各位老师，同学们，我们很高兴看到这样一段视频，它不仅是王家福老师过去60年法学生涯闪光的回忆，更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从中受到教育。这一个段落就到此结束。下面转向议程的第三项，由兄弟院校、学会和老师们向家福老师赠送生日贺礼。

（赠送贺礼）

下面我宣读给王家福教授发来贺信的单位：武汉大学法学院、吉林大学法学院、黑龙江大学、北京大学法学院、清华大学法学院、中国政法大学、辽宁大学法学院等单位，由于时间关系，不可能将所有的贺信都念一遍，选择其中一封，武汉大学法学院肖永平教授亲笔签名的贺信：

（宣读贺信）

今秋十月，欣闻中国法学会民法学研究会在京为您举办八十华诞庆祝活动，我进代表武汉大学法学院全体师生对您表示衷心的祝贺。王家福教授是我国著名的民法学家，更是民商法方面的一面旗帜。先生的学者风范、道德文章为我们敬仰。几十年来，作为民法专家和立法专家，王家福教授对社会主义法制建设尤其是民商法事业的立法做出了重大贡献，作为民法学研究会曾任的会长和现任的名誉会长，王家福教授对推动我国民商法研究做出卓越的贡献。作为学界领袖，王家福教授对法学界的事业和武汉大学法学院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们对这样一位学者表示无比的钦佩和感谢。祝愿王家福教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下面有请王利明教授代表民法学会致辞。

王利明：尊敬的家福老师、文慧芳老师，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大家下午好。

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家福老师八十华诞的庆典和家福老师法律思想研讨会，首先请允许我代表民法学会全体同仁，以我作为家福老师的学生个人的名义，向家福老师表示衷心的祝贺。衷心的祝愿家福老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在家福老师过去60年的法学生涯里，他可以说为中国的法学事业或者中国的民商法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法制建设方面，大家都知道，家福老师可以说最先提出来依法治国的战略方略，而且在中南海讲课期间，对主要领导产生了重大影响。后来这个战略方略写进我们国家的宪法，应该说家福老师功不可没。

在民商法事业方面，家福老师可以说是新中国民法学的开创者、领路人，是我们民法学的一面旗帜。他和已故的佟柔老师和现健在的江平老师都是泰斗。家福老师参与了1986年的《民法通则》的制定，尤其是物权一编，体现了物权的基础。后来参加一些重要法律的起草，尤其是担任人大法律委员会委员和常委期间，对我国很多法律的制定都做出了重大贡献。

家福老师是我们学会的创始人，从90年佟柔老师去世之后，家福老师担任会长，之后担任名誉会长，长期以来对于我们民法学会做出了巨大贡献。特别是在培养新人，提携新人，促进学会发展，特别是以学会为平台，促进民法学事业方面，家福老师做出了重大贡献。可以说，学会能够发展到今天，我们民法学现在新人辈出，后继有人，所有这些都和家福老师长期以来的努力和贡献是分不开的。家福老师对我们人大法学院应该说也是长期以来给予了很多的支持和帮助。我们的民法基地，都是在家福老师大力的帮助下，能够申办到，而且能够一步一步的发展到今天，没有家福老师的支持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们从内心里感激家福老师。

家福老师可以说把自己的一生都无私的奉献给了中国的民法事业。我们从家福老师身上，真实的看到了老一辈学者的风范，始终秉持着治学为民、治学报国的精神，秉持着严于治学，甘于寂寞的态度，虚怀若谷，提携后辈、报效国家的胸怀，这都是我们民法学人值得学习的榜样。我长期受惠于家福老师，不仅学到知识，还学到了如何做人。所以我自己始终感到，对于家福老师给予我们的恩惠难以报答，只能通过我们兢兢业业的工作，勤勤恳恳的治学，回报家福老师的教诲。

今天我们看到家福老师身体这么健康，我们非常高兴，家福老师身体健康是我们的希望和福气，借此机会感谢家福老师对我本人，对我们民法学会和人大法学院长期的支持和帮助，同时衷心的祝愿家福老师健康长寿，祝愿文师母健康长寿，谢谢大家。

张新宝（主持人）：下面有请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院长韩大元教授代表法学院致辞。

韩大元：尊敬的王家福老师，文师母，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同事，今天来自全国的民法学者们以及国家有关部门的负责人欢聚一堂，隆重举行王家福教授八十华诞暨法律思想研讨会，首先请允许我代表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全体师生为王家福老师八十华诞表示热烈祝贺！向为了新中国的法制事业、新中国的法治教育事业以及对新中国的宪政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王家福老师表示致意。我也对王家福老师长期以来对法学院的支持和帮助，表示衷心的感谢。

作为学术界的晚辈，我也特别感谢王家福老师对我本人在学业上的指导与帮助。王家福老师留学莫斯科，回国之后一直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为法治做贡献，一会儿很多的民法学人会继续介绍。我们法学院师生对王家福老师的尊敬和心情都写在我们的贺信里，我只讲两个问题。因为王家福老师不仅仅属于民法学界的学者，是属于中国法学界的学者。因为在他的研究领域里，包括宪政、宪法理论，特别是包括人权理论、人权精神，我有幸和王家福老师参加过两次宪法的修改，在那样宪法修改不同的场合上，我看到了极有良知的、学术理性的、始终坚持学术立场的王家福老师，不管是谁在场，王家福老师始终坚持他的学术观点，作为一个学术晚辈，我深深的感觉到王家福老师的学术良知。

我们都知道，王家福老师对所有的年轻人都乐于给予指导，包括他的重大课题，都吸收我们年轻人参加，帮助提携晚辈的成长。

最后，我再次代表法学院感谢王老师对我们的帮助，衷心的祝愿王家福老师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幸福，谢谢。

张新宝（主持人）：谢谢大元的发言，也代表了作为人民大学一分子的张新宝教授的心声，下面有请全国人大法工委副主任王胜明先生致词。

王胜明：家福老师、文老师、各位来宾，下午好。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大家聚在一起祝贺家福老师八十华诞。首先，我代表法制工作委员会热烈祝贺家福老师八十华诞，并祝愿家福老师法律思想研讨会圆满成功。法制工作委员会主任李适时同志专门嘱托代他向家福老师表示祝贺。我是刚参加工作认识家福老师的，当时正在紧锣密鼓地起草民法通则，几乎天天能见到家福老师，特别是1986年全国人大会议期间，法工委专门在人民大会堂给佟柔、家福、江平、魏振瀛老师安排了一间办公室，随时请教。

这些天祝贺家福老师八十华诞的文章、谈论不少，讲得都很好。法制日报上发表过一篇陈甦的文章，讲家福老师是十全老人，十个方面，言辞真切。我今天想用四个字赞誉家福老师，这就是"温润如玉"。玉文化是我国的特有文化，石头中最精美的就是玉。比德于玉，就是以美玉寄寓美德。玉有五德，"仁、义、智、勇、洁"。玉的润泽，象征着家福老师桃李满天下，许多人包括党和国家领导人都从家福老师的著述和讲座中获益良多。玉的通透，象征着家福老师对国家和人民一往情深，忠诚可鉴。玉的清脆悠扬，象征着家福老师声名远播，获誉四方。玉的坚硬，象征着家福老师在大是大非面前毫不含糊，努力维护老百姓的切身利益。玉的内敛，象征着家福老师廉洁自律，作风朴实。我觉得家福老师是法学界的一面旗帜，是我们大家学习的楷模。

谢谢。

张新宝：下面请姜建初检察长代表最高人民检察院致辞。

姜建初：尊敬的王老师、文老师，我代表检察长对王家福老师表示祝贺，王老师最早提出了依法治国的思想，构建了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对播散法治的思想，促进法治的进程做出了贡献。家福老师直接参参加了很多的立法，尤其是宪法和民商事的立法，为的我们国家立法的进程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王老师长期以来是中国社科院法学所的所长和中国民法学经济法研究会和民法学研究会的会长，为推动我们国家民法学、经济法学的研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改革开放以来，有很多的学生，包括我自己就是读着王老师主编的和撰写的文章和著作成长起来的，所以我们想对王老师说一声，谢谢，真诚的谢谢。在共和国的法学和法治的历史上，您用金色写下了您的名字，我代表最高人民检察院向您表示最崇高的敬意，谢谢你！祝贺你！

张新宝：谢谢，下面请杜万华庭长代表最高人民法院致辞。

杜万华：尊敬的王老师，还有文慧芳老师，今天是王老师八十华诞的喜庆日子，我在这里代表最高法院民一庭，向王家福老师，向文大姐，我还是叫文大姐吧，文大姐是我们民一庭的资深法官，是我们的前辈。

王老师从事法学教育、法学研究60年了，应该说对我们的法学教育、法学研究、对国家的法治都产生了很大影响，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想，王老师在这60年期间，至少给我们从四个方面留下了一大批宝贵的财富。王老师长期从事法学教育，培养了一大批的法学人才，可谓桃李满天下。以前有一句话，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正是由于培养了这些学生，才有现在我们国家有这么繁荣的法学教育和法学研究的好局面。也正是有这些学生，在我们法学的各个部门，包括法律和司法的部门，能为国家的法治做出这么大的贡献，这是他留下的一笔非常宝贵的财富。

第二王家福老师提出了关于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法治的思想，法律体系的一些构想。我记得当初在第一次王家福老师给中央领导上课，我看到讲话稿，我们感觉到讲得太到位了。从实践来看，我们中国的社会主义法治、市场经济的法治，也正是在沿着这条道路不断的前进，不断的往前走。尽管这个道路可能比较崎岖一些，但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这个既定的方向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我觉得这是留下的一笔非常珍贵的财富。

第三王家福老师长期从事民法学的研究，对民法学的研究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无论是在理论方面，还是在实务方面，都提出了很多很精到的一些见解。这些见解至今不仅影响着我们的立法，影响着我们的法律教育，也影响着我们的司法审判。可以说，我们很多从事民事审判的法官，都在认真的学习研读王家福老师所进行的一些民事法学的研究。这次给我们留下的这笔财富也是非常珍贵的。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点，王家福老师的为人，他高尚的品格，谦虚的态度，这个对我们的影响更加深远。他淡泊名利，从来不去追求奢华的东西，而是醉心于国家的法学研究和法治建设。像这种为人，给我们树立了一个丰碑，就是这样，我们大量的后人才能跟在王家福老师的后面，把他的这种品德、学识、威严星火相传，一辈一辈传下去。同王家福老师这一辈的法学家已经为我们国家的法学研究、法学教学包括法学建设都做出了贡献，给我们树立了榜样，我们在座的人也应该在他们身后继续做贡献。同时我们也希望我们的后辈，我们的学生，我们的晚辈继续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今天是王家福老师八十华诞的喜庆日子，我在这里再次代表最高法院民一庭祝福王家福老师和文大姐，生日愉快，身体健康，祝福你们全家平安幸福，谢谢。

张新宝：谢谢杜庭长，下面西北政法大学的韩教授风尘仆仆还是赶上了这个会，他要向家福老师献上自己的贺礼。

（献贺礼）

下面由学生代表向王家福老师、文慧芳老师敬献鲜花。

（献花）

下面进入第十项程序，由兄弟学会的代表致辞，首先有请中国法学会商法学研究会会长、清华大学法学院前院长王保树教授。

王保树：尊敬的家福教授，法学界的同仁们，下午好，今天民法研究会在这里隆重举行会议，庆祝王家福教授八十华诞，这是我们法学界的大事、喜事，首先我代表中国法学会、商法学研究会热烈祝贺王家福老师八十华诞，祝今天的会议取得最大的成功。

王家福教授是成绩卓著的著名法学家的杰出代表，他在民法学乃至正法学都有很深的学术造诣，对法学的发展和社会主义法治做出很大的贡献。家福教授非常热爱他所从事的学术研究，一直把法学研究同国家的命运、人民的期待有机的结合起来，法学研究是一项崇高的事业，他克服了革命困难，为法学的发展奋斗了几十年。他把学问看得非常高尚，他潜心研究法学，认为是其乐无穷的事情，从不因为困难而放弃学术研究。

家福热爱自己从事的学术，始终坚持着法学研究的实践。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强调他所一直战斗的工作岗位：法学研究所。他不仅自己艰苦的进行学术研究，还积极的倡导团队精神，在昨天的会议上还有很多人谈到，这是在学界里家福教授做得最好的一点。他长期担任民法、经济法研究室主任，之后担任所长，组织研究员一起对法学问题进行研究。

民法研究室是一个非常出活的研究室，成为全国民商法经济法的科研重阵。他所领导的团队对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人权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治体系的研究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显示了他的智慧和科学研究中优秀的学术品质。广开思路，解决中国自己的问题，是立足中国的实践，回答和解决中国法治发展中的理论和实践问题，一直是他积极的追求。正如大家知道的，从1979年下半年，家福同时以极大的精力投入了民法典的起草工作，之后投入了《民法通则》的起草工作。当时很多人不熟悉民法的基本知识，甚至对概念也不甚了解。在这种情况下，如何通过《民法通则》将社会生活需要的民法建立起来，又使人们能够接受理解，这是一个重大的课题。家福同志在解决这些问题上，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其中一些是关键性的。表现了他的政治智慧和解决实际问题的重大技巧。

1993年邓小平同志提出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之后，家福同志带领一个团队集中精力研究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律体系。认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律体系应该由民法、商法、社会保障法等构成，强调法应该分为公法和私法，主张在法律体系中实行一系列原则，如财产所有权一体保护原则、诚实信用原则、合同自由原则、公平竞争原则、保护弱者原则等，这些原则被后来的立法都采纳了。其中财产所有权一体保护原则，虽一直受到高度重视，经过激烈争论，被物权法采用。家福教授在法治研究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和作用，党中央提出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又是以法学家提出的这一主张，并深刻论述为基础的，在这方面家福同志和中国社科院法学所的学者们发挥了特殊的作用。特别是家福同志集中了法学研究的智慧，为中央决策提出了建议，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学术宽容一直是家福同志为学为人之道，科学需要自由，学术的发展需要宽容，这是科学研究自身的规律性要求。在上世纪80年代，我国曾经进行过一场民法、经济法的大讨论，家福同志将民法、经济法的共存共荣共同发展，在社会关系的调整中，都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作用作为其目标，他尊重持有不同主张的学术见解，不用自己的观点压制别人。在佟柔教授之后，王家福教授长期担任民法、经济法研究会会长，这个地方我纠正一下，当时是不存在民法学研究会的，是在民法经济法研究会分开之后才有了今天的民法学研究会、经济法研究会和商法研究会，家福教授长期担任的是民法经济法研究会会长，当时容纳了三个学科，但是他力主团结的方针，给不同学科的讨论创造宽松条件，让每个学科都能够最大限度的发展。使这个当时最大的研究会成为了中国法学会最好的研究会之一，在推动三个学科建设中，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庆祝家福教授八十华诞，不仅在于肯定了他的重大的贡献和业绩，更主要是学习家福教授积极开拓、不懈斗争的精神，使法学进一步繁荣，使我们有更好的法学的明天。

最后，再次祝贺王家福教授健康长寿，谢谢大家。

张新宝（主持人）：保树老师和家福老师在法学所一起工作，长期的共事，保树老师是副所长，家福老师是所长，他们有很深的个人感情。今天来参加这个会年龄最大的就是您了，还有一个比你大一岁的人马上要上楼了，就是马俊驹教授。从历史唯物主义看，保树老师在这里是有点问题的，民法学和商法研究会本来是一个会可以搞得很好的，但是他自己拉了一个山头搞了一个商法研究会，等他80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再把这个事情说一说（笑），下面请经济法学研究会代表徐孟洲教授发言。

徐孟洲：尊敬的王老师、师母，各位民法学界、商法学界的同仁，各位朋友，同学们，今秋十月喜事多，今天在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举行王家福教授八十华诞庆典暨法律思想研讨会。我受吴志攀会长的委托，代表中国法学会经济法学研究会，向家福老师致以诚挚的祝贺！

我个人也是和大家一样，受到家福老师的教育、培养和提携，最早是1983年开第一次经济法学讨论会，我参加了那次会议。之后我参加了社科基金的评审会议，在家福老师的领导下，我们是一个组。后来法学所又搞了一个组，我也是委员。很多同志都谈到了，家福老师不仅仅是新中国民商法学的泰斗，同时也是我国法学界的一面旗帜，这是千真万确的。刚才大元院长和几位都谈到了，我从立法的角度来谈一下，我觉得王家福老师是我们经济法学的开创者之一，王老师的综合经济法思想，对我国经济法的发展有着重大的深远的影响，对确立中国社会主义法律体系七大部门之一的经济法的地位，对推动我国经济立法的发展，是有特别贡献的。

20世纪80年代初，经济法概念在中国刚刚露头的时候，王老师就敏锐地指出，经济法学是前途广阔的新兴学科，并进一步的论证说，马克思主义经济法学在中国的兴起不是偶然的，他的产生和发展，同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建设进程是分不开的。他是切实贯彻有关经济政策的需要，他是保护和发展生产力的需要，他是按照客观规律办事，提高经济效益，保障国家宏观战略目标得以实现的需要。他是健全经济领域法治，更好的实施国家组织和引导经济职能的需要。

王老师还说，为什么说经济法学是新兴的学科呢？王老师论证说，第一从历史上看，它是前所未有的，第二从内容上看，它是新颖的，第三从目的上看，它是不同于其他学科的。为什么说经济法学是前途广阔的科学呢？王老师说，第一经济法学理论体系不完整，需要我们去创建。第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提出的问题，需要我们去研究。第三经济改革的进程需要我们去开拓。

经济法理论是大可作为的研究领域，这也是王老师说的。为什么说经济法理论是大有作为的研究领域呢？王老师说，原因很多，究其大者而言，可以由三：第一，经济法的基本理论问题需要我们给予科学的回答；第二，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建设的实践积聚了大量的理论和实际问题需要我们去研究；第三，经济法带有许多开创性的理论问题，需要我们去探索。怎么样学好经济法呢？怎么样搞好经济法学的理论研究呢？王老师又给我们指出了使我使我们经济法学界终身受益的研究方法，王老师说，搞经济法学的理论研究不能从抽象的概念出发，而是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在实践里际探索；第二应该从整个国民经济的高度去研究经济法；第三是要坚持从中国的实际出发；要坚持百家争鸣，宽厚待人。家福老师长期以来支持我们经济法理论的研究，尊重我们每一个同志的不同意见，实事求是的考虑每一个人的意见，认真的判断这些意见，看哪些是对的，哪些是不对的，对任何人都这样，诲人不倦。家福老师对经济法学科给予了极大的希望，他对我们说，经济法这门学科会在不太长的时间里建设起来，真正成为一门有科学体系的、有自己理论的学科。他期望和要求我们青年学者为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经济法理论体系的事业起到添砖加瓦的作用。我的这些讲话全是来自经济法学理论学论文集中王老师一篇很重要的文章，第二篇是经济法理论问题，这是梁慧星和王利明教授成名作，在序言里引出来的，没有我自己的话。

这给我们经济法有今天的发展指出了方向，给出了方法，给予了力量，在组织经济社会项目的时候，要照顾我们的小老弟，给经济法一些项目。这是对兄弟学科，对各个学科，从来不排斥，非常的提携。所以，我们经济法学界非常怀念中国民法经济法学研究会的时候，佟柔和王家福老师当会长的时代。我很想参加这样的会议，但是我现在只能参加经济法研究会（笑）。这与王老师的思想也是不符合的，他的思想里，民法是属于整个经济法思想体系的一部分的，民法、经济法、劳动经济法是这样一个思想。他还有一个构想，经济法立法的纲要，但是这些我们后来的学者没有按照家福老师的做法去做，感到很惭愧。向经济法添砖加瓦，这也是家福老师对我的要求。我最近也出了一本书，作为我增砖添瓦的小的礼物，我相信这是给王老师最大的安慰。

再次谢谢王老师对我的教育和提携，再次感谢我们民法学界、商法学界对经济法学界的支持和鼓励。我们经济法学科是个年轻的、幼稚的很不成熟的学科，需要兄弟学科对我们更大的支持，我期待着大家对我们的帮助，谢谢大家。

张新宝（主持人）：谢谢徐孟洲教授热情洋溢的发言，下面请经济法学会的代表王晓晔教授发言。

王晓晔：尊敬的王老师、文老师，各位专家，各位老师，各位同事，大家下午好，我很高兴参加王老师八十华诞庆典的会议。昨天碰到一位教授，他说民法研究会也请了我们经济法研究会，因为我是法学所的研究人员，和王老师接触的时间比较长，我代表经济法研究会也非常适合，所以我们来了两位代表。

我是1984年12月从中国人民大学毕业以后到了法学所，我的第一位领导就是王家福老师，他当时是民法经济法研究室的主任，我当时分到了民法、经济法研究室。和王老师的接触已经有二十多年了，确实非常感激。我自己出了一本自己的论文集，我在后记中谈到，在我的研究事业中最感谢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导师德国马普所所长莱克教授，一个是王家福教授，他对我的一生的研究事业帮助非常非常大。我84年出国，当时出国非常不容易，我出去的担保书是以王老师以他们家的财产做担保的。我们出去留学的人很多，不回来的人也很多，王老师愿意用他的财产担保，一是对我信任，二是对学生的提携，他觉得这是一个好的机会，他愿意帮助我。我93年拿的学位，94年从德国回来，法学所有些领导就让我转行，他说你搞反垄断法，你应该去农村锻炼锻炼，至少应该去农村半年，还有人建议我搞金融法。我说我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反垄断法而且我相信有一天能够用上。王老师和其他人不一样，非常支持我搞反垄断法。我在这个领域也组织了很多的会议，特别是最初的几次会议，都是由王老师给我做开幕词和会后的总结。我特别记得，2002年建国饭店请王老师做大会开幕词，王老师在外地出差，文老师告诉我，他已经生病了，提前回到了所里，第二天病得很厉害，但还致了开幕词。我当时什么名气都没有，但他对学生的事也是兢兢业业的，我非常感动。

王老师的点点滴滴确实太多了，我们大家都知道，王老师对每个学生都非常的谦和。我每次到王老师家，他都送我到大门外，我非常感动。我作为经济法学界的代表，我特别想谈一下王老师在经济法领域，特别是在反垄断法领域的建树和思想。我们在座的很多都是民商法学界的代表，是民商法学界的佼佼者，王老师不单单是我们民商法的旗手，也是经济法学界的旗手。他的依法治国、法治国家理念要深入到每个领域。我记得1997年我们和德国马普所举办的研讨会，王老师在会上做总结，讲的话非常有哲理。他说，所有权制度并不能保证国家肯定能实行市场经济，当一个所有权成为一个垄断权的基础下，这是建立不起来的。竞争有两个作用，好的是推动发展，而且也有不正当竞争行为，所以我们国家需要制定竞争保护方面的法律制度，我们需要制定反不正当竞争法，需要制定反垄断法。王老师在上世纪90年代能提出这样的观点，我觉得是非常非常伟大的。

中国反垄断法颁布之后，王老师其实也参与了很多关于反垄断法的研讨会。在会上，他对中国反垄断法面临的问题，特别是面临的挑战，他都讲得非常到位。比如说，我们大家看一下王老师60年的文集，其中有一篇，我想他是在2007年底开的一个国际研讨会的发言，他提出中国反垄断法也同样适用于国有大企业。关于国有经济问题，是我们非常关注的问题。我们很多人都觉得国内有些国有企业，特别是一些垄断企业，因为他们的垄断行为，可能对于其他的企业，对于广大的消费者有一些不公平。所以王老师说，反垄断法也同样应当适用于国有的尤其是垄断性的企业，这是我们反垄断法学界需要思考的一个问题。

总的来说，我觉得王老师在我们法学界是各个学科的旗手，他依法治国的思想，确实给我们国家所有的法学研究，所有学科的法学研究，都是一个重要的指导。我想和王老师说的是，你对我们学生做的点点滴滴，我自己是永远记在心上。你对我们中国法学界的发展和中国法学界的开拓，方方面面，我们永远记在心上。我祝愿王老师、文老师，身体健康，永远年轻，谢谢。

张新宝（主持人）：谢谢，我们现在进入茶歇阶段，15分钟。

张新宝（主持人）：我们继续开会。下面有请中国政法大学校长助理、民法学研究会副会长王卫国教授发言。

王卫国：尊敬的家福老师，尊敬的师母，首先按照秘书长给我交代的任务，我要代表银行法学会表示热烈的祝贺，特别是银行法学会的诞生，也是在家福老师的关怀和支持之下产生的。要说一下，实际上的渊源，最初我们是民法经济法学会，以后又派生出了民法研究会、商法研究会和经济法研究会，进而派生出了银行法学研究会、证券法学研究会，将来还可能派生出其他的相关学科的研究会。这代表着我们这个事业在不断的兴旺发达，而且这些兴旺发达都离不开家福老师的关怀和支持，所以我首先代表银行法学界的诸位同仁，向家福老师的寿辰表示衷心的祝贺。

古人云，"人活七十古来稀"。我续了一句话，"功到八十方为贵"。老百姓讲得是活，学者讲的是功。今天我们开家福老师法学思想研讨会，也是我们来评价或者共同来分享家福老师在从事法学研究以来，在法学事业上所建立的丰功伟绩。两句话凑在一起正好是一幅对联："人活七十古来稀，功到八十方为贵"，贵中之贵，横批是"学界领袖"。领袖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给的，当今中国政界叫做领导遍地走，领袖何处有？当年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天天都在高呼伟大领袖万岁，现在我们的伟大领袖在哪里？Nobodyknows，不知道。但是学者有领袖，这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们很踏实，有家福老师这样的领袖，我们的事业才会兴旺放大，我们的事业兴旺放大才会有了银行法学会的诞生。什么是领袖，领袖是众望所归之人。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众望所归？三条，第一引领事业方向，开辟事业前程；第二人格和智慧能为人之楷模；第三泽备众人，给多数人带来福祉，当今在政界何人能担此三条，但是在学界，家福老师这三条都当之无愧。首先从引领事业方向，开辟事业前程这方面来说，刚才诸位都已经说了，家福老师的贡献是根本性的贡献，他提出了依法治国，那是帮助党中央确立了依法治国的治国方略，这是非常重要的。第二家福老师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律体系，而我们现在做的这些工作都是在一步一步的实现这个目标。所以是开辟了事业前程，引领了事业方向，具体的就不展开了。第二人格和智慧为人之楷模，我就想起了德国的萨维尼，其实他有一个很重要的贡献，就是在一个历史的进程当中，确立了法学家的话语权。使法学家能够参与到一个历史进程之中，去树立他们的话语的权威性，知识的权威性。可以说是理性的权威性。所以，家福老师在这个方面所做的工作，他对工作方向的影响力，是依托于他的人格和智慧，在这个方面，我们能够细心的去体会家福老师多年来，无论在学界，团结学界，整合学界的智力资源和人脉关系，打通法学界和政界的关系，尤其是最高领导层的关系，使我们的声音和意见能够为高层领导所接受，这方面家福老师做出了非常杰出的贡献。第三方面泽备众生，家福老师的很多主张、推出的很多立法，给了中国人很多的福祉，同时家福老师扶植后生，我们在座的各位都从不同的角度感受到了家福老师对我们的关系、爱护。所以每当我们想起在我们的人生历程当中，家福老师在关键时刻给我们的点拨，给我们的指引，我们都会身怀感激之心。

对我个人来说，家福老师吸收我和建远参与他主办的民法债权的书，我一直引以自豪。92年我从国外留学归来，到北京去见家福老师。家福老师说，现在国家正当用人之时，当时是小平同志南巡之后，改革的春风开始了。他说你最好是到北京来，为此家福老师跑上跑下为我调入北京费了很大的力气，当时准备让我调入法学所，后来因为社科院当时的条件有限，解决不了我的房子问题，中国政法大学乘虚而入，把我给弄过去了。这个事我也给家福老师汇报过，他的胸怀非常宽大，当时进京指标落实了，就是落实不了房子，家福老师说，你只要到北京来，到哪都可以。我现在当领导都没有这种胸怀，千辛万苦引进一个人，中间走了。我现在时时刻刻记住家福老师对我的教导，现在国家正当用人之时。到北京来，我就老老实实的做事。

还有一件事情，家福老师对我的影响，我去年完成了一个作品，一个研究成果，《现代财产法的理论重构》。作品成果的思想发源于当初王老师在民法典制定过程当中，在2002年提出的一个思想，就是要把有形财产和无形财产整合到一个体系当中来，当时制定民法典的时候，家福老师和费宗祎老师的观点是搞一个财产法，能够容纳有形财产和无形财产法。但是由于意见不统一，最后搞成了物权法，但是这个事情我一直记在心里。可以说，家福老师提出了哥德巴赫猜想，我的研究成果就是要证明这个猜想，给出理论条件去证明有形财产和无形财产能够融合到一个体系当中去的。这个作品完成以后，得到了家福老师充分的肯定和高度的评价。这个成果今年也获得了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的优秀成果证书，今年7月我到罗马见到斯齐巴尼，我介绍了我的体系，他非常感兴趣，要求我把文章交给他，他组织人翻译过来，发表在他主编的杂志上。这都是在家福老师的指引下，我们在一步一步的做事。

最后我衷心的祝福家福老师，我们要感谢家福老师最好的形式就是我们在法学上不断的进取，在推动法学的进步中，保持我们法学家的人格和责任心。我相信到家福老师九十岁寿辰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拿出更为丰硕的成果，让家福老师检验我们，你所培养的扶植的这些后生，他们为国家做出的贡献，这同时也是家福老师这老一辈法学家的贡献。

谢谢大家。

张新宝（主持人）：真是不负我们期待，讲出了我们的心声。下面有请曹守晔教授代表中国法学会审判理论研究会致辞。

曹守晔：感谢主持人，感谢民法研究会的邀请。我想了想，尊敬的家福老师和我至少有三个共同点:第一，我们都是2月份出生的，第二,都是结缘于民法，当然时代不同，还有一个重要的共同点，尊敬的文慧芳老师作为家福老师的同室老伴，也曾经是最高法院民庭、告申庭、法学研究所的领导，是我的同事。这是三个共同点。

下面，我讲三个三：

第一，我说三个代表，新宝秘书长说了其中一个代表，一是代表中国法学会审判理论研究会，这是受会长，也是最高人民法院党组副书记、常务副院长沈德咏，党组副书记、常务副会长张军和常务副会长万鄂湘的委托；二是受李少平主任委托，代表研究会下的民商法专业委员会，以及金融专业委员会；三是受罗东川所长委托，代表中国应用法学研究所，向尊敬的家福老师祝贺80华诞，愿他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第二，我再说三个法学思想和学术贡献。一是宏观上，家福老师在宏观上治学视野和高度，是一般学者很难企及的，依法治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法律体系、人权入宪等等这方面做的建树，是我们法学界特别是民商法学界和法律界有目共睹的。二是微观上，在民商法、民法领域里，我举个例子，在物权法领域里，王老师能够把物权和人权能够结合起来，在世界法律大会上的发言大家可以查一下，这在之前还不多。既有宏观的视野，也有微观的见微知著，比较深刻的思想。这里我也不展开。三是在治学方法、研究方法上，家福老师有很多科学的方法，我只说一个：包容的方法，这个包容的方法既包括通过他自己的感召力、凝聚力、吸引力把我们民法学界、民商法学界甚至整个法学界凝聚到一起，有巨大的包容性。还有治学研究，在做学问方面，对不同的流派，不同的学派，平等对待，包容大度。刚才经济法研究会的发言也进一步佐证了我们的观点，他还曾经继我在人民大学读民法研究生时期先师佟柔教授以后，担任中国民法经济法研究会总干事。钱学森先生有一个"系统工程"，钱老指出：必须匡正把物质与精神、科技与人文、个体与群体二元对立起来的非此即彼的哲学思维方式，而代之以把两者兼容整合、结缘互补的辩证思维方式。在民商法研究方法上，家福老师也有一个包容的方法。过去孙中山先生有两个学生，一个是共产党，一个是国民党，大家都称他为"国父"。家福老师既培养了民法学，又培养了经济法学、商法学和银行法学、证券法学等，他的研究方法是包容的方法，综合研究、统筹兼顾、共同繁荣，即在法律体系化、法治系统化的背景下，追求法学学科的协调发展，追求法学与人权、人权与物权的协调发展，追求法学与社会经济的协调发展，追求法学可持续发展，与单纯追求某一个学科发展相区别。从中国国情出发，从中国的法治实践出发，理论联系实际，重视应用研究，高度关注民生，也是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研究的。他的学术思想有很多，我从宏观上、微观上、方法上，点到为止。

第三是三个感谢：第一个是感谢家福老师对中国审判理论研究会及其所属的各个专业委员会的关心、支持和指导帮助，比如金融法专业委员会成立的时候，家福老师亲临现场，为我们祝贺，而且做了很有见地的发言，民商法专业委员会成立他也非常关心。第二感谢家福老师对中国应用法学研究所的关心爱护，比如说，我们成立的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家福老师就是我们特聘的博士后合作指导老师，而且还推荐中国社科院法学研究所其他的很有名望的有资质的老师一起做我们的博士后科研工作站的指导老师，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来他提携后人的胸怀。第三个感谢，感谢家福老师对我本人多年以来学习民法，教授民法、研究民法、应用民法等等工作当中给予的关心爱护、帮助和支持。2007年我承担了中国法学会年度的部级课题"物权效力研究"，这个课题就是在家福老师亲切指导下完成的。课题成果的亮点也是受家福老师的启发、引导，特别是就物权的效力来说，我这里就说一点，物权效力研究，看看我们大家的教科书，包括一些专著文章，不少学者至多限于物权与物权、物权与债权的关系，最多扩大到这个范围。家福老师在谈这些问题的时候，特别关注社会现实问题，特别关注物权对外的排他的效力，特别关注作为私权对公权的效力。这是从哪里说起呢？就是目前各地拆迁方面矛盾非常突出，纠纷非常多，这是社会热点问题，我们民商法学当然要关注这些问题。这里涉及的是物权的什么样的效力？最主要是对外的排斥效力，即排他效力，这样就有一个物权效力与社会公共利益之间的平衡和协调。解决这样复杂的矛盾和纠纷，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物权效力如何把握的问题。很多学者在民法著作里，包括我们民法研究会利明会长在《物权法研究》里举了例子，英国古代的国王对皇宫附近的茅屋破房，不轻易拆除，"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他举这个例子，典型地说明了物权的效力。课题里的亮点都是受家福老师的启发和引导得出来的，我在里面有一句话"物权者，物圈也"，物权实际上也有一个权利范围，对内不能滥用，物尽其用，科学合理利用，符合低碳、循环经济要求，对外不能随随便便进来，不得肆意侵犯。《物权效力研究》这个小册子，我是参照《共产党宣言》的分量来做的，因此是一个简明版的小册子，我已经送了王利明会长和王家福老师，还需要进一步加工修改，丰富充实。我希望在家福老师九十大寿的时候，我能写出和《资本论》那样分量的著作，现在是"共产党宣言"这个份量的小册子。

最后，我要送家福老师一个对联，上联"道德文章润物无声高山仰止，学者长辈诲人不倦大家风范"，横批是"众望所归"。

谢谢大家。

张新宝（主持人）：感谢守晔的发言，他是我师兄，我们有了共同的期待。我记得我们当年到人大上硕士的第一课，佟柔老师就是让我们读《资本论》，有的人对审判理论研究会不太清楚，他是中国法学会下面的研究机构，人比我们多一些，最高法院常务副院长做会长，人数众多，全国法院十之八九的都有人是他们的会员，再次表示感谢。下面有请常务副会长孙宪忠教授代表社科院法学所致辞。

孙宪忠：首先祝我的老师、我的师母生日快乐，身体健康。我不能代表社科院法学所，我只能代表法学所民商法学科。这个学科是在张老和王家福老师培养成长起来的一个学科。自从，法学研究所成立以后就有这个机构，这个学科是张永军老师在做《婚姻法》的时候，就开始关注。后来主要是家福老师带领大家做课题，同时在中国法学建设的这样一个特殊的阶段中间，发挥了特殊的作用。像刚才保树老师说的那样，是一个特殊的时期，民商法这个机构又有着特殊的地位，发挥着特殊的作用。

我们看前面总结深入研究和认真学习，研究家福老师不同阶段的法学思想。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我们今天开这个会，庆祝这个寿诞意义不是很大，作为年轻人更多的是要向老师学习。学习什么呢？昨天我们在所里也进行了一个规模比较大的活动，很多人都谈到老师高尚的人品，对国对人民的赤胆忠心，大家都谈得很多，我不多说了。

从专业的角度讲，王老师有四个方面的法学思想是值得大家学习研究和总结的。首先是依法治国理论，从我自己来看，我认为这是中国进入这个特殊历史时期中间一个最为重大的法治思想。在社会主义运动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曾经提出来要在社会主义国家建立法治国家。中国人提到了这个概念，而且把它写进了党的文件，写进了宪法。谁在中间发挥了核心的作用呢？就是我的老师。

王老师从昨天法学所有些老师回忆，大概在90年代初期就已经提到这样的问题，甚至在78年一个理论研讨会中就提到这样的观点，在90年代中期就形成了这样的理论，也写出了一系列的文章。其中这个思想中包括这样的基本观念，执政党必须掌握和学会依法治国的思想。再一个是中国也应该建立完善的法律制度体系的思想。再一个是社会和各个社会团体都必须要学会、尊重和遵守法律的思想。法律不能仅仅作为工具，而是应该作为一个治国的基本理念，从这个角度论述了这样一个问题。而且从有利于执政党、有利于国家、有利于人民、有利于改革开放，四个有利于，用它说服了我们的领导人，最后写进了宪法。如果让我们这些书呆子是达不到这个效果的，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二点是关于市场经济法律体系的基本框架的理论，利明过去写过文章，经济法的两位老师也都谈到相关的问题。我自己觉得这不是论战，我自己多次和王老师汇报过这个，这就是一个学习研究的过程。研究什么呢？就是要研究中国的经济体系的基本法律框架。尤其是中国进入市场经济的基本法律框架怎么建立的问题。中国1992年没有建立市场经济框架体系前，我的老师就提出来，要尊重公法和私法相互区分的观念。民法就应该写成平等主体之间的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的法律，大家要注意这个阶段的历史研究的话就能够看出来，历史上其他法学家不是这样提的，甚至有些人把民法说得很小，有些人把民法说得很大，没有找到科学的规律。我们可以看一下家福老师和谢老师写的民法的基本理论问题，里面都谈到基本的观念，在社会关系中间，民事关系的区分和公共权利关系的区分是最基础的，然后我们在这基础上制定民法。所以民法在中国有广阔的空间，有坚实的理论基础，是治理国家最基本的工具。我们现在说得很简单，但是在80年代的时候，有人在大会上宣布从此以后民法要走向消亡了。在这个情况下，老师提出要坚持民法的理论，后来在《法学研究》上专门写了《民法通则》第2条的解释问题，从那里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这个问题。民法的基本框架在那时候就确定下来了，经过很多年的研究，我们国家又制定合同法、物权法、公司法、破产法等等民商法的法律，基本上是沿着家福老师率领的课题组做的框架，1994年，他以这个题目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书记处做了相关的工作，引发了讨论。昨天我们在法学所开会，李林等教授说，家福老师对公法的贡献要大于私法的贡献。

第三是人权的理论，第一次提出来把人权作为高举的旗帜，这是法学所提出来的，王家福老师提出来的。后来国家也建立了很多人权的研究机构，这样的一个人权机构基本上也是在这个上面做起来的。后来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写了很多人权的稿子。

第四王老师的学术思想是关于民法立法、商法立法、经济法立法方面的基本的理论，这些观念我们应该好好的总结。说到民法通则中间的主体问题，要不要物权法的问题，我知道在王老师写的基本理论问题时都委婉地谈到一些问题，大家对物权不是很了解，后来就写了财产所有权及与其相关的权利，这其实就是物权，但是我的老师的高明之处就是把高深的文明用社会能够接受的方式表达出来。我和老师从前到后二十七八年了，他也多次批评我是书呆子。但是中国法治在发展中间，我们怎么样把我们的知识让社会接受，我以后也要和利明好好学习。

除此之外，我们老师法治思想中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思想，各个学科，各个法律人之间的包容和平等。不管是对我怎么教导，还有对北大、政法、人大的学生都一视同仁，他说法律不是一个人干得了的，需要团队的合作。我就说到这里吧，再次祝我的老师身体健康，祝我的师母身体健康。学生以后还要继续听老师话，好好学习。

张新宝：谢谢宪忠的精彩发言，下面请北京大学法学院尹田教授致辞。

尹田：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受北京大学法学院守文院长的委托，我代表北京大学法学院祝家福老师长寿，受我太太的委托，祝师母健康快乐。说明一下，师母喜欢我的太太，比我还喜欢我的太太（笑）。

昨天在法学所那边，一个同样主题的会议，我读到了梁慧星老师为了纪念家福老师八十寿辰写的关于民法修订前后的历史纪实性的文章，我非常震动。有一个问题我们永远无法回答，究竟是历史造就了英雄，还是英雄创造了历史。但是我们至少知道，历史的发展是需要人去推动的。因此，我在想，如果没有佟柔老师、家福老师为代表的老一辈民法学家的智慧和努力，中国民法的崛起和发展，真的不知道要往后推多少年。因此，我们作为后辈，真的要永远铭记他们的功勋，我们不能忘记中国民法的历史，不能忘记如果没有家福老师几十年呕心沥血的风险所奠定的基础，我们这些后来人是不可能做出比较像样一点的学问。

关于家福老师无私的品格和政治谋略，有很多很到位的评价。关于家福老师的法律思想，最重要的是家福老师已经表达出来内心深处最为重要的法律理念，还是缺乏研究。刚才我注意看了视频，家福老师在视频上的几段谈话。我注意到家福老师多次提到了同样的词"民法精神"。我们观察家福老师几十年主要的法律活动，我自始至终看到的绝对是一个最最典型的民法学者的法律活动。所以，最具典型是指家福老师的基本立场从来就没有变过。事实上，可能有一些人有时候很像民法学者，有时候又不太像。有时候说的是民法的话，有时候说的是反民法的话，家福老师念念不忘的民法精神究竟是什么呢？我在想，应该不是指平等观念，平等是一切法的根本精神，不能说民法完全就是平等的。家福老师指的是什么？可能就是私权神圣，民法精神可能就是私法的理念。

民法颁布20多年过去了，家福老师为之奋斗不已的民法取得了非常巨大的成就。在家福老师八十岁生日的时候，我们除了要向家福老师奉献我们的爱戴之心、感恩之心之外，我们还应该想一想我们自己做了什么，还应该做什么，我们能不能像家福老师那样，自始至终坚持自己的信念。尽管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对现实做出某种妥协，但是民法精神的坚持是始终不能丢弃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成为有社会责任感的，像家福老师说的那样，能够担当的民法学者；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无愧的说，我们是家福老师的学生。

这是我想说的话，谢谢。

张新宝：谢谢，下面请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崔建远教授致辞。

崔建远：家福老师八十华诞可喜可贺，家福老师辛勤耕耘50余载，硕果累累。关于家福老师提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律体系的思想，依法治国的思想，人权入宪等等这些事关国家长治久安这样一些高屋建瓴的理论，关于家福老师对于民法学、经济法学发展成长所做的贡献，关于家福老师培养新人，提携后辈，引领着我们民法学乃至整个中国的法学不断向前拓展这样的功绩，大家都说了很多，道出了我们的心声，我完全赞成。由于时间关系，不再重复了。

我感到家福老师不仅有这些高屋建瓴的洞见，还在细微之处很有精神。比如在物权法草案的讨论过程中，家福老师敏锐地看到，我们现有关于不动产、动产等方面的理论，原来是从直观的角度，比如说移动位置影响使用价值来做区分，后来一味的学习德国民法，不动产就是土地这样的概括，并不完全适合我们中国的实际情况，因为我们的水法已经将水资源独立出来了，我们的矿产资源法已经将矿产资源独立出来，我们的海域使用管理法把海域独立出来，等等。如何把这些现象用科学的概念表达出来，家福老师提出，在我们国家的不动产，不能像过去那样，要么是土地，或者至多像日本和台湾那样加上一个定着物，不能描述我们国家的情况。家福老师提出，中国法上的不动产，不仅包括土地和地上定着物，还要包括矿产、水资源等物体。并且家福老师还进而以此为基础，提出自然资源物权、海域物权等等这些非常有原创性的见解，这些意见都被我们国家的有关法律，包括物权法第112条所采纳。所以，家福老师的贡献，宏观的、微观的，关于对象方面的，和我们对这个人的培养，都是功德无量的。大家对家福老师的赞扬非常恰如其分。

我今天的发言还代表清华大学法学院，我想清华大学法学院的成长和今天，同样离不开家福老师的关心、关怀、支持、帮助，家福老师是我们的前辈、同行，我们作为和家福老师一样同样有良知的法律人是不会忘记的。祝家福老师、师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如此，谢谢。

张新宝：谢谢，下面请吉林大学法学院、本研究会副会长马新彦女士发言。

马新彦：非常高兴我这样一个机会，代表吉林大学法学院向家福老师代表我们的祝贺和谢意。十月今秋，层林尽染、橘桂飘香。我接受法学院院长的委托，代表全体师生，向王老师祝贺，祝王老师身体健康，松鹤延年。

王老师一生致力于中国的法学事业，其研究领域广涉民商法学、经济法学、法理学、人权法等众多领域。王老师治学严谨之态度，堪为后辈楷模，桃李满天下。作为学部委员和名誉会长，王老师一直关注法学的发展，对吉林大学法学院的发展都给予了莫大关怀和帮助，我们甚为荣幸和感激。

新中国的法治进程60年，王老师是法学界不可或缺的中心人物，王老师的思想已经深深的影响着中国的法律进程，是中国法学进程的引领者和见证者，风雪润桃李，硕果满神州。衷心祝愿王老师、文老师健康长寿！吉林大学法学院。

张新宝：下面有请陈小君教授代表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致辞。

陈小君：谢谢，我们以非常激动的心情打飞的到这儿来的，我们是带着稿子来的，不敢超时。

尊敬的家福老师、尊敬的慧芳师母，尊的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秋时虽无华，然却洗西冬。今天学界贤达雅聚于此，共同陪伴我们可亲可敬的王老师和师母度过八十大寿，是法学界的盛世，我代表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校长和各位老师，祝王老师松鹤延年。

民法以维护私权为己任，视为彰显个人自由，塑造有秩序市民社会之法则。成长千古古老罗马法之上的，近现代民法更赢得了尊重，成为了推动社会文明发展的重要力量。中国历史上，本无近现代法治意义上的民法。现在中国民法继受外国之产物。现社会统治者多以刑法治天下，家福老师等前辈深知我国缺乏民法的文化基因，因而毕其生追求，践行民法的自由、平等、博爱的理念，大大促进20世纪中国的民法思想启蒙运动，是我国民法思想的前去。

从制度感到观之，从古代中国向近现代社会迈进之时，中国的民法建设才开始开启了端倪。中国历史上第一步民法草案是1910年完成的大清民律草案，后来经过了民国民律草案一直到新中国的民法通则、婚姻法、合同法、物权法以及今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等重要的立法活动。中国民法已经走过了整整一百个春秋。一百年的峥嵘岁月，一百年的荣辱与共，一百年法律人的追求，一百年的民法梦想。而家福老师恰是一百年来，中国民法建设和中国民法学成长的重要参与者和见证人。

如今，通过上述一百年的发展承载无数国人梦想和一代代民法人心血的民法典已经确立其基本框架，诞生不再遥远。回顾一百年来，我国沧桑历史，在涉及民法法治建设的时候，始终缠绕于心，让我们后辈永远无法释怀的是，以家福老师等一批学界代表，怀着崇尚真理的诚心，在建国初期，坚持民法调整对象的平等下，主张在改革开放的中国，恢复民法应有的地位。孜孜以求，勇敢坚定的挺进中国民法的巍然大厦，使得市场规则得以建立，民众能栖身于其中，国家止步于其外，各取其所，得到怡然自得之能力。百年中国的民法历史进程，带动了中国民法学历经百年的长足发展，同时，在事实上造就了一代一代的中国民法学者，正是因为有了一代代的中国民法学人，才有了中国民法今日得成就。

刚才尹田教授说过，我也有同感，英雄与时事的辩证互动发展，又一次得到验证。据说中国民法1949年很依次经历了三代学者，塑造了黄金时期。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近30年来，佟柔先生、江平先生、王家福先生等老先生披荆斩棘、培育英才，又开创了民法学的黄金时代，此时为诸国之功，以此无量功德，可以断言，家福老师是我国民法学者共同敬仰的导师，而且是不折不扣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民法导师。家福老师担任中央电视台评选的十大法治人物的理由是，他著作等身，是改革开放30年来，民事立法进程的见证者和参与者，新中国法治进程60年，他是法学界不可或缺的一位功勋人物。颁奖词为，他用50年时间做了两件事，提出关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律体制的基本构想，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这样一个国家治理的基本模式。对此，我们以为，如果文学的生命在于不断的被阅读和启迪，而法律的生命在于不断的被运用和实践。家福老师是几乎全部民事法律起草的主导者和参与者，是走进中南海法治讲坛的第一人，是实现国家理念从法制到法治的主要推动者，更是主要坚持民法为权利法、为私法、为社会促进法的身体力行者。家福老师在推动中国民法从纸面的法律向生活中法律转变中，可谓功勋卓著，学术风骨和刚毅的品格令人敬仰。

朋友们，每个人都渴望一份永恒的荣誉和美好的记忆，每个家族都希望拥有遥远显赫的祖先和悠久的历史，每个民族都期盼自己的史诗和神话，每个国家都需要天神般的缔造者和永恒的法典。如今我们的民族正昂首阔步向前，中国民法正迎着新的使命推陈出新，谢怀栻先生有名言说的正是如今，唯有一个科学完善的民法典才能表明中华民族已经攀上了历史的高峰。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民法典上成就，代表该国在世界民族之林的文明高度。从这个意义上看，家福老师毕生致力于中国民法典建设，岂不就是中华民族的历史功臣。女士们，先生们，家福老师实乃十全老人，为人为学之高风亮节，做人做事之泰然智慧，以及在社科院法学所陈甦老师的妙笔下表现得酣暢淋漓。

今天，我以百年中国民法与家福老师为题聊表数语，意在祝寿，为了中国民法典这个百年梦想，老师们已经带领我们奋斗了半个世纪，无论将来是否风雨兼程，前路是否漫道如铁，我们一定会沿着家福老师开辟的道路，而今迈步从头越，依然前行，去实现百年中国之现代民法典的梦想。

最后，请允许我再次代表我的大学，以及中南法学特别是民商法教学团队，祝福家福老师生日快乐，愿健康平安喜乐永远和您以及文老师相伴，也感谢家福老师多年来对中南法学的关心支持和帮助，也感谢主办方的信任和邀请，祝各位嘉宾秋安吉祥，诸事顺意。

张新宝：我听着王卫国的发言的时候，我有一些片面性，陈老师的演讲水平，丝毫不亚于王卫国。下面请华东政法大学傅鼎生教授致辞。

傅鼎生：我专程从上海赶到这里为王老师驻守，参加这样的研讨会。

敬爱的王老师，敬爱的文师母，尊敬的各位同行，大家下午好。首先，感谢会议的发起人举办了今天这样一个别具一格的学术研讨会，他不仅是王老师的学术思想得以弘扬与光大，也在我们心中树立起一座学术丰碑，使我们能够与王老师有直接的面对面的交流。其次，感谢会议给我表达对王老师的敬意、敬仰之意、感谢之情，在此，我以华东政法大学、华东政法大学民法学科的名义以及个人的身份，向王老师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衷心的祝福，祝王老师健康长寿，学术之树常青。

记得去年评选年度十大法学人物，给王老师的颁奖词是，他用50年的时间做了两件事，提一提出了关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律体系的基本构想，第二提出了一个国家治理的模式。这是对王老师学术思想何等精辟的概括。新中国成立以后，王老师一直致力于法学研究，致力于中国现阶段社会主义法学理论的创建，致力于解决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不断出现的现实问题。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百废待兴，王老师以其时代的洞察力和学术敏感度，极具前瞻性的组织了民法典起草讨论会，并向人大提交了报告，启动了第三次民法典起草工作。1980年，30年前的今天，王老师集全所之智慧出版了《经济建设中的法治问题》一书，这是第一步关于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法治方面的著作。该书基本涵盖了当时国家经济建设涉及的各项法治制度，引起了法学界、经济学界、国家决策层的高度重视，为国家经济建设、法学建设提供了理论支持。

1984年，王老师再次鉴言，促进了两年后的《民法通则》的颁布，《民法通则》的制定超出了民法价值本身，他对于改革开放成果的巩固，防止极左思路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值得一提的是，上世纪80年代初，中国法学界曾发生了一次民法经济法地位问题的论战。王老师以其公认的学术地位、科学的学术观点，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友好、平等、理性的精神，组织了多次学术研讨会，最终理清了问题，揭示了两者不同的含义，理顺了两者的关系。

1995年1月20日，王老师进中南海为中央领导宣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法律，提出了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的论断。不仅如此，王老师还在宣讲中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进行界定。在关于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的观点，被1999年宪法修正案第14条所采纳，载入宪法第6条，作为国家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必须坚持的基本经济制度。

1996年2月8日，王老师就关于依法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法治理论和建设问题再度走进中南海，明确指出，实行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具有重大的建设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王老师就民法和经济法调整对象的界定，对市场经济与法治经济这一规律的揭示，对市场经济法律体系构建的摄像，以及关于法治中的治与制的解析，关于依法治国理论的探索等一系列学术成果，犹如一座座学术丰碑树立在我们眼前。

一个学者，能有这样的理论学样和学术贡献是值得尊敬的。这对任何一个同行而言都是值得骄傲和深感幸福的。但是王老师不满足于此，他不仅对社会重大问题进行研究，形成重大成果，还将研究所得的理论用于实践，推行发展。他上书中央，建议制定民法典，开启了新的局面。他亲立了依法治国，建立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写进党的十五大的过程。他见证的将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基本治国方略入宪，以及我国社会主义现阶段基本经济制度入宪的基本时刻。他参与起草审议了多部法律和国家文件，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法律的发展和王老师的贡献是分不开的。全国人大对他的评价是，新中国法治进程60年，王家福是法学界中不可或缺的一位功勋人物。王老师之所以献身于法学的理论和实践，是他始终不忘自己作为一个学者的学术使命和感恩之心。人始终是要有感恩之心，报答之情，国家培养我们，我们就应该积极做事，法学做事，为社科院做事，尽可能为国家多做贡献。

王老师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1955年8月，经过苏联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师从著名的奥沙越费教授学习，为了报恩，年轻时期的王老师丝毫不懈怠，博览群书，学成归国之后，尽管法律虚无主义思潮横行，短短四年他仍参与编写书籍五本，有的不能出版，但仍打印成册，成为了珍贵的材料。在那个年代，王老师经常参加学术活动，难能可贵。正是这种积累，才能使王老师在改革开放春天到来之后的时候，厚积薄发。

1941年，王老师随母来到重庆，正值日本侵略军践踏我们的国土，新中充满着对帝国主义的仇恨，之后又反对国民党对人民的残害，加入了游行，被当局开除学籍。一直到重庆解放后，王老师才得以回归母校。如今的王老师已经两鬓斑白，尽管著作等身，功成名就，尽管在事业上登峰造极，还孜孜不倦，最后再次祝愿王老师身体健康，学术之树常青。谢谢。

张新宝：谢谢，下面有请黑龙江大学党委书记、本研究会副会长杨震教授发言。

杨震：首先我代表黑龙江大学全体师生向家福老师和文师母表示崇高的敬意和由衷的祝福，谢谢这次会议给我提供一个发言的机会，表示衷心的感谢。

家福老师是当下中国最有贡献的法学家，在刚才的专家学者对王老师的评价中，王老师不仅对公法的贡献，还是私法的贡献，宏观的贡献，微观的贡献，都为我们的法治建设做了重大的贡献。比如提到了依法治国的思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律体系的构想，人权保障等等，都对纳入我们宪法之中和私法之中，这是王老师对我们国家法治建设的一大贡献。

第二，王老师是中国当下最有魅力的法学家。刚才在发言中，各位学者都谈到了，王老师是我们治学为人的楷模。我和在座的许多学者一样，人王老师都是从拜读他的文章和著作开始的。我第一次见到王老师是在1983年见到全国民法和经济法研讨会上，当时我是一个青年的助教，作为学界的泰斗，王家福老师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十分谦和、平易近人。之后无论是听王老师的演讲还是拜读他的著作，和他交谈，不仅领悟了王老师的学术思想和智慧，同时也领略了他的人格魅力和学术魅力，也正是王老师的人格魅力和学术魅力，感染和影响着我们一代又一代的法学人，令我们高山仰止。

第三王老师是当代法学家当中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刚才学者也谈到了，这个影响表现在王老师能够两次走进中南海，为我们的中央领导做法治讲座，这样的学者不是很多。同时王老师提出的依法治国的战略思想，提出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律体系，提出的人权保障等等，都被列入宪法之中。表明了王老师巨大的政治影响力，这是一般学者所达不到的影响力。

王老师2009年被评为全国十大法治人物，也表明他的社会影响力，是社会公认的杰出的法学家。王老师的学术影响是巨大的，50年当中，他的学术思想教育和启蒙了几代法学人。古人云，学贵得失。我们在座的这些晚辈，无论是不是王老师耳提面命的亲弟子，还是我们拜读王老师成长起来的旁门弟子，都把王老师作为我们的导师，作为我们治学为人的楷模，是我们永远敬仰的先生。

最后，祝王老师健康长寿，学术常青。谢谢大家。

张新宝：刚才利明会长有一个指示，让我把后面的30分钟自由发言安排为计划发言，下面有请烟台大学校长房绍坤致辞。

房绍坤：十分感谢民法研究会邀请我来参加这个会，首先我代表烟台大学，代表烟台大学法学院，代表烟台大学民商法学科，向家福老师八十华诞表示衷心的祝贺，祝福家福老师身体健康。

刚才各位学者对家福老师的学术思想做了全面的阐述。我想我们探讨家福老师的学术思想，也要学习家福老师为人为学为师方面的品德。所以我想谈三个方面，学习三品：一是要学习家福老师的人品，大家都知道，家福老师热情，为人温和、善良，大家都愿意与家福老师交往，我们晚辈与家福老师交往也没有距离感。第二，学习家福老师的学品，家福老师有着敏锐的学术思维和宽厚的学术视角，学术研究涉及到法学的诸多学科，而且都有高深的学术造诣。我想家福老师最优质的学术品格就在于立足中国的实际，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推进中国法治建设的发展，这一点很值得我们后辈不断的学习。第三是学习家福老师的师品，家福老师从事法学研究和法学教育50多年，培养了大批的弟子，这些弟子在中国的法治建设当中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都是我们现在学科的顶梁柱。我们现在也是为人师了，向家福老师学习，培养更好的自己的学生。最后，再次祝福家福老师身体健康，寿比南山，谢谢大家。

张新宝：谢谢来自大学校长的祝福，下面请复旦大学法学院刘士国教授致辞。

刘士国：在庆祝王老师八十诞辰的时候，有一点，我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到过那里的学校，好多知名学者都会向我说起家福老师。而且家福老师获得过利明馆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家福老师的经历也给了我很多启示，现在要培养二十年后与中国的国际地位相适应的人才，我们如何培养立足本国实际，并且有国际视野的法学人才，特别是要培养出像家福老师这样杰出的未来的人才，我想家福老师的经历、学术背景，首先是国内，同时国际也很重要，家福老师在俄罗斯留学，并且是著名高校，国际著名教授的指导。所以我觉得家福老师很了不起。

我还想说的是，感人至深。我是隔几年就会去看望一次家福老师，家福老师都是从楼上走下来送我。有时候，我记得下面的出租车稍微绕一个弯，我看到家福老师还站在那里看着我，还向我挥手。家福老师看到后辈，对在与人交往方面这种高尚的品德，使我非常受感动。在这方面，我本人也表示，一定要向家福老师学习，在做人这一点上，很好的学习，并且要终生学习，首先要学做人，其次做学问。然后，作为一个民法教师，在今后的工作中，把家福老师的思想进一步发扬光大，用他提出来的一些重要的理论、思想指导我以后的也包括我教的学生，包括我所接触的其他的同志，以这样的一些重要的理论作为指导，发扬光大，还会有许多新的问题，教我们进行研究。

明天的民法学研究会，我是写了一篇文章的。就家福老师提出的公法私法化才能正确的适用的具体的问题，我在这里就不想说了，明天有机会再发言。

张新宝：谢谢，下面有请烟台大学前任校长、本研究会副会长郭明瑞教授致辞。

郭明瑞：衷心祝贺家福老师八十华诞，祝福师母身体健康。感谢会议主席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表达一下我的心情。家福老师对国家、社会的重要贡献和重要的法律思想，各位都做说明，我非常赞同。用一句话来讲，再怎么评价都不为高，再怎么评价也达不到这个高度，我也就不做这样码洋的评价了。

我非常感谢家福老师对我们的提携和帮助。我第一次知道家福老师的名字，是看到家福老师翻译的《苏俄民法典》。那上面是没有译者的姓名的，在北大图书馆保存的时候，我看到这个书，别人说这是法学所王家福老师翻译的，并且讲到他是北大的学生。我第一次请教家福老师问题，是80年代的一次会议上，对家福老师提了一个问题。家福老师对我做了一些分析，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影响。后85年中国民法经济法研究会成立的时候，家福老师担任我们的副会长，会长是佟柔老师，从此我们在他的形式下，进行民法学的研究。

我觉得家福老师值得我们学习，我觉得主要有三条：一个是家福老师高度的社会责任感，他在提出一些问题上，大家说高屋建瓴等等，我觉得家福老师总是从对国家、人民高度负责的角度来看问题的。而且是家福老师的聪明智慧，家福老师可以通过把的技巧和聪明才智，让一些领导者和起关键作用的人听进去，这是非常了不起的。家福老师去中南海讲课，讲课的人不少，但是家福老师能够通过他的讲课传达他的思想，能够让领导人听进去，这是非常了不起的。

第三家福老师带领我们这个团队，非常了不起。民商法学会的成立，标志着这个学会的兴旺发达。我倒觉得，中国民法经济法研究会分裂成这么多学会，是因为没有一个人像家福老师那样，把这些学会的人统一到一起，这是一个主要原因。当年民法经济法研究会搞得非常好，后来分出了很多小会。

再次祝福家福老师，祝福文师母，祝你们健康长寿，谢谢。

张新宝：下面有请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院长龙卫球教授致辞。

龙卫球：谢谢给我这个机会，尊敬的王老师，尊敬的文老师，我代表北航法学院的全体师生给王老师拜寿。我们单位张老师和卢中茂老师托我向您问好。王老师学术贡献这一块，作为晚辈我不敢多说，简单的归纳三句话。第一是王老师对于民法理论，民法制度是主要的探索者和建设者；第二对于法治和民法的贡献，尤其是思想性贡献，推进了法治进程；第三这是一个民法传记性的人物，王老师是可以写传记的，自己如果有时间，应该写写自传，对民法的贡献也是非常重要的，这个自传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这一段民法建设真实的历史过程，包括他的内在理论的形成和外面活动的复杂性。

我这里重点想提到的是王老师的另外一方面，人格这一块。我觉得他是有中国的传统美德的现代知识分子。首先是他的传统美德这一块，他代表了中国优秀的农家子弟，朴实、善良、宽厚，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在座的很多都是农家子弟，在我们这一代人有很多也有这样的品质，比附说孙宪忠老师、王利明老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现代知识分子是北大精神发扬出来的，王老师是出身北大的，自由精神和科学素养，最重要的是一次坚守的情怀。这是为什么中国民法学在改革开放发挥力量，最重要的就是支持。

最后还有一种的素养的情怀，张老师经常提到这一点，张老师在78年最困难的时候，王老师特意骑自行车到延庆中学看他，并且请他到法学所工作。张老师一辈子感激知遇之情，一生引为同道，再次祝福王老师。

张新宝：下面请易继明教授致辞。

易继明：尊敬的王老师，文师母，我们昨天来的还有两位年轻老师，一个是法学所的博士后姜占军，还有一位是王老师的弟子张敬军，他们说你上去发言的时候，一定要把我的祝贺带进去。我就代表我本人，以及张敬军、姜占军，以及华东科技大学祝王家福老师八十华诞身体健康。

这两天，我都在听大家说家福老师的思想，关于法治建设，关于民法、经济法和商法，但是我发现大家可能忽略了一个，包括王老师的简历上也缺一个东西，就是中国科学技术技术法学会会长这个身份。中国科学技术法学会是王家福老师倡导成立的，而且在其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就是对技术合同法的制定，专利法的制定，包括后来的技术进步法，促进科学技术成果转化法，包括后来的创新性的建设，王家福老师在这里贡献良多。而且当初，中国科技法学会的兴起，与重要人物都有关系，技术合同法当时因为邓小平同志的女儿在科委工作，邓小平同志非常重视，当时学会成立的时候，很多的领导同志都来了，也是科技法最繁荣的时候。

第三我谈一点智慧，我到法学所作为博士后工作过一段时间，其中有一次，再一次会上，我谈到民法典面临的一些限制和挑战问题，中国的法学界的政治土壤能不能承载他。我当时想你这个问题去申请一个社科基金项目。家福老师说，你不要把民法典搞没了。这反映了家福老师的一种民法情怀和情结。我现在做了行政，逐渐理解到老先生说的话，他说我们这一代人为了推动中国法治建设，是要一步一步的，你要设计了很好的东西，然后再出来，那就出不来了，说不定就倒退。法治有一点，我们就往上推一点，不至于倒退到一定的程度。今天在这里有法官有检察官，大家都对私法的方向和法治进程到底是直线上升呢，还是波浪的走呢，有一叶疑惑，正是因为老一辈的推动，也使得即使是政治强人，有一些不合法治精神的观念来影响中国社会现实的政治，但也不会倒退到哪儿去，是因为政治上的智慧确立了基本面。我现在觉得，学术界我们的知识量，包括我们的法治精神也经常在口边，但是真正的把知识转化为智慧，影响社会，家福老师无论是在那时代，还是今天这个时代，启发意义是非常深远的。

所以说，今天我们在这里纪念家福老师八十华诞，不仅是像我们这样的学生来对老师的祝贺，也不仅仅是家福老师的朋友对他的感情的表达，在纪念的过程中，我们更多的是要记住一种精神，特别是把一种知识转化为智慧的东西。这种东西可能会使我们这个国家持续进步的最为重要的东西，也是知识社会重要的东西。

在此，我想让这种知识延续，让家福老师和师母身体健康，平安喜乐，谢谢。

张新宝：谢谢，下面请被学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教授刘保玉教授简短致辞。

刘保玉：谢谢给我安排这个机会，昨天下午在社科院法学所受了一场教育，今天在这里又受了一场教育。大家对王家福老师的学术、人品和法学的贡献做了很多的概括，我想说的最多的感受是，我不是家福老师亲自带的学生，昨天梁慧星老师是您带的第一代学生，今天王利明老师也是说您的学生，您应该是我的师祖，文师母我应该叫师奶了。

王老师做的贡献，对于我们整个法律事业做的贡献，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应该从中总结学习出什么，我想既要总结，更重要的在于学习和传承。我们星火相传，把中国的法律事业推向更高的顶峰。我想代表我们这一代的后生，祝福王老师和师母健康长寿。

张新宝：谢谢，下面请费安玲教授致辞。

费安玲：和王老师学了很长时间，一直很惭愧，当时王老师和谢怀栻老师开会的时候说，希望我在罗马法和意大利法方面多做一件事情，我一直努力，但是本人悟性比较差，还在努力的过程中。我昨天读了梁慧星教书《难忘的1979到1986》这篇文章，我有一些感慨。我觉得王老师在这个期间，为民法通则做了很多的工作，我觉得当时的法学所有这么一批特别优秀的王老师利用他的影响力笼络的一批优秀的人才，王老师个人有非常深厚的学术造诣，尤其是王老师利用个人魅力，把优秀的学术个体和优秀的学术团队串带一起，这个工作王老师在过程中做了很多。这个工作对于现在的中国民法学界未来得发展来讲，我个人以为是非常重要的启发。也就是说，一个若干优秀的学术个人和一个优秀的学术团体能够整合在一起，这当中的凝聚力来自于一个优秀的有着很好学术品格，有着坚实的学术造诣和特别为之赞赏的努力奋斗，并且无私奉献精神的学术带头人，把他串在一起。

我觉得中国民法学界未来得发展，既需要个体每个个人的努力奋斗，更需要民法学界团体的努力。这个团体需要这样一些特别优秀的学术带头人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个凝聚力对于中国民法学界未来得发展是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建立一个平台。这是我的一个感想。

最后，希望两位老者，我们非常尊重的长辈身体健康，平安。

张新宝：谢谢，下面请西北政法大学法学院教授、本研究会常务理事韩松教授致辞。

韩松：参加今天下午王老师的祝寿活动，我很荣幸，也很激动。我代表西北政法大学以及民商法学院的老师们，向王老师致以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祝贺，敬祝王老师身体健康。

我不是王老师直接的学生，但心向往之，一直向王老师学习。只是开会的时候见，每次见到王老师总是感觉那么的亲切。我说王老师对我们西北一直也是很关心的，对西北政法大学和西北政法的民商法学科都给予过大量的支持和关心，特别是8年年会的时候，王老师亲临我们学校视察，给予了我们很多的指导，王老师和我们的寇老师是好同学好朋友，我来之前也和寇老师说了，寇老师也让我代他表示祝贺。

在和王老师学习的过程中，我有两个深刻的体会。我感觉王老师最大的特制是民商精神的弘扬和推进社会的发展结合起来，体现了一个法学家很崇高的历史使命感。大家在总结王老师的思想成果已经很多了，这是我向王老师学习过程中的一个感受。为什么这样说呢？王老师在改革开放一开始就提出大民法的观点，弘扬民法精神，开民法风气之先。他准确的预计中国体制改革要向市场经济发展，他一直在致力推动民法的制定，后来又更多的民法的立法，都有王老师的心血。

还有一个体会，王老师很注重法的体系的科学性。刚才我们讲，王老师在学术思想上有很大的包容性，体现了他很崇高的学术品德。但是反映在法理的理解上，很注重法的科学体系，私法和公法的关系问题，民法和经济法的关系问题等等，王老师都有很多的阐述。王老师在领导民法、经济法研究会的过程中，虽然他在前苏联学的是民法，但是担任民法经济法研究会的领导工作，对这些学科都是并重的。他对经济法也是很支持的。我记得我还是一个研究生，参加这个会议，王老师担任总干事长组织会议，开幕式的讲话他讲得很有高度。当时提出解决产品监督调整、经济结构调整、区域经济发展等立法问题，把法学研究整个和经济发展结合起来，最后他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法律体系，在这个法律体系当中，谈到公法和民法，私法和公法，以及经济法、刑法、社会法等，把各个法律的定位都进行了准确的概括。这不仅是一个包容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法的体系和贯彻性上把握得很到位。谢谢。

张新宝：下面请邓建中教授致辞。

邓建中：祝福王老师和文老师身体健康，万事顺心。感谢这样的机会感受法学大师法律知识和人格的魅力。希望各位老师继续给予作为我们这一代的法学人更多的帮助和支持。

张新宝：下面请王家福老师致辞。

王家福：同志们，我今天来这里就像回到家里一样。同志们对我的众多溢美之词，很多鼓励的话，我听了以后极其感动。我是一个从川北山沟里走出来的，是党和人民培养长大的，你们这么夸奖我，十分万分激动。我想，我应该把你们的深情厚谊化成我有生之年继续向前进步和继续努力的动力。谢谢你们给我这么多的鼓励，这样的深情厚谊，我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对你们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我还要讲两句，我已经活了80岁了，我可以告诉大家，我将继续以感恩之心和报国之志，继续在我的事业上为国家、为社会做事，希望我们国家更加繁荣昌盛，人民更加幸福安康。

还有一点，要祝福我们民法学会今后取得更大的成就。我觉得我们这些年的民法研究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是我们细看起来，也有很多的问题。我们的民法精神好像没有很好的贯彻。说真的，公权力常常是干预过度，关于自然、关于房地产和一些重要商品的交换，这样公权力干预民事行为的状态，民法精神没有得到真正的贯彻，这是中国权钱交易、贪污腐败的重要的原因。所以，我觉得民法学界要研究这一问题，怎么样使民法精神更好的贯彻。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希望大家研究中国最迫切的现实的民法问题，希望大家联系实际，希望大家勇于开拓重要但是有一点风险的问题，让我们的民法事业向前推进，我们不能看着，不能等着，我们应该积极研究，向党和人民提出建议，推动国家向更加法治更加昌盛发展，给人民创造更多的幸福，使人民的权利得到更好的帮助。我衷心的祝愿民法能够更好的发展，祝愿所有的同志都成为民法大师。谢谢。

张新宝：谢谢王老师的教导和殷切希望，下面有请文师母。

文慧芳：时间有限，我还是得说几句来表达我的一份心意，感谢我就不说了，我老伴已经说了。我这里为主办王家福八十华诞盛典这样一个盛大的典礼，除了法学会利明和各位领导，还有秘书长做了很多的工作以外，法学院的师生也参与了活动，牺牲了国庆假日的时间，筹备了这么好的会，让我们在法学的殿堂里大家一起来探讨问题，祝贺我老伴的生日，我在这里对你们表示谢意。

第二我作为他的老伴，在这里也借他的光，大家祝贺我，我也深感不安，而且叫我师母，我非常不安，再次谢谢大家。谢谢我们法院的同仁们，你们带来法院院长对我老伴的祝福，作为老大姐，我向你们表示感谢。

各路的学者不仅带来了让我们温馨的贺词，而且带来了厚礼，我真是不敢当，希望把我们的话带给你们的领导，我们二老非常感谢你们，衷心的谢谢谢谢再谢谢你们，把我们的话带给他们。这是第三个谢谢。

还有一个，在会上我感受很深的，我觉得我的担子更重了。大家把担子给我了，大家都在等待着我老伴九十华诞，还有很多的科学成果，这个重任也在我身上，我一定很好的不钻研你们的法学理论，我就钻研养生科学（笑），不负重望，依法保护我老伴的健康（笑）。我现在可以报告给大家，我70以后就离开法院工作了，我找个老师学习琴，也感染了他，他听我谈《献给艾丽斯》，他也学着弹，现在能弹《蓝色多瑙河》和《喀秋莎》了，有时候我不在了，他工作累了就背背谱子。我说我有老师教，是学院派，他是原生态的。我说你挺好，还是不错的，给你鼓掌。我也向大家报告一下，他除了紧张的工作之余，他也可以调整调理他的生活，我也在他紧张的工作之余，让他自娱自乐，请大家放心。

王家福：我借这个机会给大家唱一首歌，《友谊地久天长》。（唱）

张新宝：王家福老师八十华诞庆典暨法律思想研讨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来源：中国民商法律网